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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8章 強搶美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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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來,這男同性戀不僅僅是現實世界以及修真界的產物……

顏宴學過歷史,也知道古時候有一些達官貴人也有著豢養男寵的嗜好,但是,那種事情畢竟有辱斯文,從來不會放在明面上,在大庭廣眾之下強搶美男,顏宴也只能‘呵呵’了……

看來,眼前這個蒙面男子也有著豢養小倌的嗜好?!

可是,這淩薇仙尊雖然長相絕美,飄飄欲仙,卻和傳說之中被豢養的小倌形象相差甚遠,也不知道淩薇仙尊對這些覬覦他的男男女女究竟抱著何種心態?!

想到這兒,顏宴忍不住的睨了淩薇仙尊一眼,但見他劍眉緊鎖,向來淡漠的眉宇之間多了一些寒霜,看來,他並不是無動於衷,多多少少有些情緒了!

這樣也好,終於能夠在淩薇仙尊身上看到一絲不一樣的情愫,終於有點‘人’的樣子了……

“原來,你們也是沖著他來的?!”靜默了半響,顏宴點了點頭,聲音鏗鏘有力,“本少將若是連自己的人都護不住,還怎麽在江湖上混?!”

說完,顏宴眼神一勾,瞬間架勢全開……正所謂,與人開戰,首先要從氣勢上壓倒別人才行。

聽聞顏宴的宣言,一直保持緘默的淩薇仙尊突然唇角勾起一抹弧度,臉上綻放出疑似的笑容。淩薇仙尊原本就不茍言笑,多數時候都面無表情,冷峻肅靜,沒想到即使是非常輕淺的笑容都足可以讓嬌艷的花朵黯然失色,日月星辰為之顛倒。

妖孽!顏宴雖然面色不顯,卻在心中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,唾棄了一句。

而將他們圍堵起來的眾多賊人看見淩薇仙尊的笑容,也不由的呆楞了半響。

就趁這時,唯一沒有陷入淩薇仙尊美色之中的顏宴,提起腳尖,挑起一抔塵土‘嗖……’的一下迷了對方一臉,顏宴趁亂握住淩薇仙尊的手腕,撒腿就跑……

為了避開敵人的追擊,顏宴牽著淩薇仙尊的手,在逃跑的過程之中,一路避開大道,鉆走羊腸小道,不多時,便跑入了一片夾竹桃的叢林間,身後偶爾會有樹枝折斷的響聲,顏宴此刻早已不在乎微風吹亂了頭發,不去管泥土弄臟了裙擺,她就這麽拉著淩薇仙尊肆無忌憚的奔跑著……

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,突然,顏宴只覺耳邊生風,下一息,只見那黑衣蒙面的男子手提長劍,堪堪止住了她和淩薇仙尊繼續前進的步伐。顏宴下意識的瞥了眼身後,但見數名男衣蒙面俠再一次的堵住了她的退路。

見狀,顏宴幹脆松開了手,停止了奔跑,靜靜的立於桃樹之下,淡淡的看向來者,“你的功夫不錯,為什麽偏偏要做此等強盜之事?!”

聞言,為首的蒙面男子淡淡的應道,“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!”

受人之托忠人之事?!

據顏宴了解,她和淩薇仙尊初來駕到,之前肯定沒有來過凡人界,這受人之托,又是受的什麽人之托?!是不是對方搞錯了?!

想到這兒,顏宴挑了挑秀眉,不動聲色的問道,“我們初來駕到,不曾與任何人交惡,又會是誰想要找我們的麻煩?!”

聽聞顏宴的困惑,眼前的黑衣蒙面男子將視線越過顏宴,緩緩地定在淩薇仙尊的面上,道,“身為男子,生的這般仙姿樣貌,原本就是一種麻煩!”

顏宴:“……”

好吧!原來,這一切依然是淩薇仙尊惹來的禍事!並不是這裏有什麽仇家,而是人家就是看上了他的樣貌!

也不知道現在將淩薇仙尊的容貌毀了,他願不願意?!反正身為男子,又不以容色伺人,要這張臉也沒啥作用,還不斷的惹出是非,倒不如幹脆毀了得了……

想到這兒,顏宴從袖中抽出一把妝刀,遞到淩薇仙尊的面前,“大公子,要不,咱們打個商量,您這容色,幹脆毀了吧?!我這裏有一把刀,是您自己動手,還是我動手?!”

淩薇仙尊:“……”

聞言,為首的那位黑衣蒙面男子涼涼的說道,“即使現在想毀容,也為時已晚!即使是毀了,我也必須將他帶回去,至於日後是留是殺,再說到時候的話……”

眼見對方油米不進,顏宴的面色呼啦啦沈了下來……

顏宴冷冷的盯住那黑衣蒙面男子,問道,“半點都沒有商量的餘地了?!”

對方直接將話題拋回給顏宴,“你說呢?!”

聳了聳肩,顏宴面色一凜,冷冷的說道,“好吧!既然這樣……那就怪不得本少將了!”

話音未落,顏宴順手自身側的夾竹桃樹上摘下一支花色,撚在手中不停的扭轉,爾後但見顏宴手中夾竹桃的枝葉不斷的繽紛旋落,下一息,只聽顏宴輕啟紅唇,輕淺的吐出一個‘睡……’字,剛剛還氣勢洶洶,將顏宴和淩薇仙尊團團圍住的眾多黑衣蒙面人便紛紛倒地昏睡不醒……

顏宴將手中的空枝扔掉,轉身看向四周,但見所有的人全都被她放倒,這才看向身側的淩薇仙尊,“大公子,這場戲,可好看?!”

“……”淩薇仙尊不置一詞,靜等顏宴的下文。

遙望著成片的夾竹桃林,顏宴拈花一笑,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對淩薇仙尊提議道,“這夾竹桃生來艷麗,卻很有毒性,要不,我取些夾竹桃的汁液,您塗抹在面上,雖然有一定的毒性,但是,卻不至於危害您的性命,最多也就是起個疹子,發脹紅腫罷了……”

顏宴笑靨如花,一陣清風徐來,吹落片片花瓣,如沐春風。淩薇仙尊淡淡的望向顏宴,道,“挽娘,你這是想著法子要來害我嗎?!”

被說中心事,顏宴有些惱羞成怒,“呃,大公子,話別說這麽難聽,可以嗎?!您若不願,只當我沒說!”

說完,顏宴便轉身要走。

卻不料——

就在這時,顏宴只聽淩薇仙尊一陣驚呼,“挽娘,小心……”

只是,還沒等顏宴反應過來,她只覺胸前一痛,低頭一看,卻發現,她的胸口,正插著一把匕首。

擡眼望去,只見剛剛還倒地,昏迷不醒的黑衣蒙面男子,早已掙紮的半跪在地,雖然還是有些體力不支,意識卻早已恢覆了清醒。

看到這兒,顏宴捂住自己受傷的胸口,一臉的驚愕!

顏宴剛剛施以催眠術的時候,並沒有手下留情,若是一般的人,在剛剛的催眠術之中,至少也要昏睡十到十二個小時方可蘇醒。但是,眼前的男子,昏睡了就連一刻鐘都沒有,這般強悍的意志力,顏宴不得不佩服。

若想解了催眠術,要麽是精通催眠的人,要麽就是意志力非常強悍的人。眼前的這個黑衣蒙面男子,很顯然是屬於第二種。

想到這兒,顏宴淡然的看了眼胸口,爾後漫不經心的將自己胸口上的匕首拔了出來,握在手中把玩,再將清冷的視線凝結於黑衣男子的身上,緩緩的說道,“你是第一個能在我的催眠之下,還能站起身的人!若有可能,我還真不想動你,但是,很可惜,你的這一刀,雖不能殺死我,卻成功的挑起了我的怒氣!”

顏宴畢竟受的是21世紀的教育方式,雖然她有的是能力將對方置於死地,但是,她卻始終無法起殺心。即使是在修真界跌打滾爬混了五千餘年,看多了生生死死,但是,真正死於顏宴之手的人也屈指可數。

眼前的這個黑衣蒙面男子,雖然顏宴很是欣賞他的能力,卻著實有些討厭他的過分執著。他這一匕首,好巧不巧的插在了之前被那毒蛇咬到的地方。同一地方,三番五次的被傷著,這事兒若是擱在誰身上,誰的心情只怕也好不了。

就在這時,淩薇仙尊突然跨步上前,一把拉住顏宴,目光死死的盯住她的胸口,語氣有些許急躁的問道,“那毒,你並未清掉,是嗎?!”

聞言,顏宴起初有些許疑惑,爾後隨著淩薇仙尊的視線望去,顏宴也不由的一楞再楞。

只見素色的羅裙之上,靠近胸口的地方,早已被匕首劃了一個大洞,裏面的肌膚清晰可見,那傷口雖說鮮血淋漓,無比猙獰,但好在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恢覆,只是,那大片的青紫色尤為顯得觸目驚心。

看到這兒,顏宴又豈會不知淩薇仙尊究竟問的是什麽意思。

看來,她最為擔心的事情真的要發生了……

雖然,她的魂識有著自我修覆的能力,卻沒有清毒的功能!一切的外傷都可以自行的自愈,但是,積累在體內的毒性卻絲毫不能拔除。

可是,若說她的體質不帶清毒的功能,那麽,按照她中毒的時間來推算,應該早就到了毒性發作的時候了,可為什麽,直到現在,她也沒有察覺到半分不適?!

一連串的疑問,不斷的充斥著顏宴的腦中,這毒性一天滯留在體內,她也不確定,什麽時候毒性就會發作……

體內埋著這麽一顆定時炸彈,讓顏宴不由的窩火……

顏宴將淩薇仙尊擋在身後,直接將匕首握在手中,準備和那黑衣蒙面男子來個正式的較量。

卻不料——

還未等顏宴動手,那黑衣蒙面男子便一躍而起,又向她擲了把匕首,顏宴堪堪避過,待她轉身,卻見黑衣蒙面男子已經來到她的身側,點了淩薇仙尊的穴,將他一把背起,然後便急速的揚長而去……

整個過程之中,或許是對方的速度太快,顏宴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……

待黑衣蒙面男子以及淩薇仙尊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,顏宴這才緩緩倒地,將從剛剛開始起就強自按壓下的呻吟聲吐了出來……

早在顏宴想要向那黑衣蒙面男子發起進攻的時候,不知為何,她只覺胸口一陣窒息般的疼痛傳來,這疼痛來的猝不及防,讓顏宴沒有半點準備,而且,伴隨著疼痛的不斷襲來,顏宴只覺她的四肢百骸都在急速的開始僵硬……

只怕,是那該死的毒性好巧不巧的在這節骨眼上發作了……

而就在這時,那黑衣男子主動向她發起了進攻,顏宴使出了最大的力氣挪動自己的軀幹,這才堪堪躲過黑衣蒙面男子的攻勢,然而,那賊人接下來的動作,卻是顏宴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的了……

顏宴深知,那黑衣男子忌憚著她的實力,所以,最後只將淩薇仙尊帶走,並沒有更進一步的與她糾纏,也幸好他沒有多做糾纏,否則,只怕他一定會知道她的異樣。

雖然無法阻止黑衣蒙面男子帶走淩薇仙尊,顏宴卻絲毫不能在對方面前暴露出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,萬一黑衣蒙面男子知道她已然毒發,殺個回馬槍,趁她毫無還手之力時,將她殺了也在情理之中。正是因為要迷惑黑衣男子,顏宴這才勉強穩住身形,不讓他看出端倪。

那黑衣蒙面男子,雖然武功不差,速度也很快,但是,這點程度還不足以打敗顏宴,若不是毒性發作,只怕他也不會走的如此輕松……

淩薇仙尊被帶走,他的生命安全,顏宴倒是不擔心,至於淩薇仙尊的去向,顏宴也不擔心,依稀記得當初她將夙沙淩陌的心頭血歸還的時候,淩薇仙尊卻始終沒有接收,所以時至今日,那最後一滴心頭血依然在顏宴的身邊保存著……

即使淩薇仙尊被帶到天涯海角,只要有他的心頭血在,顏宴就勢必能夠找到他!

如是想著,顏宴只覺眼前越來越黑,即使她努力的想要保持靈識上的清明,卻始終不能夠……在一片花海之中,顏宴只能任由毒性席卷而來,摧毀她所有的意志……

昏昏沈沈之中,顏宴只覺自己躺在了一個顛簸卻又棉暖的地方,耳邊還不住的傳來別人說話的聲音……

“公子,醫師開的藥方究竟管不管用?!這位姑娘怎麽還沒清醒過來?!”

“不用著急,想來她是太累了,待她休息夠了,自然而然就會醒了!”

“公子,我還沒見過您對哪位姑娘這般上心過呢……”

“休得胡言!”

之後,就在這一片嘰嘰喳喳聲中,顏宴又一次的陷入了沈睡之中……

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,待顏宴完全清醒過來時,卻發現她躺在了一處完全陌生的環境。

顏宴環顧四周,此時,她正躺在一張柔軟的紅木床上,緩緩的沈重起身,顏宴伸手掀開重重紗幔圍帳,只見一張黑色雕工細膩的檀香木桌上供著兩盞紅燭,那紅燭早已燃得過半,燭淚滴滴落下,沾滿了燈臺。青藤纏繞香爐中淡淡的飄出香薰,空氣中到處迷漫著的都是一種淡淡的十分雅致的檀香。內室之中,四面八方,明角燈一起燃著,厚厚的長絨氈兒鋪著地,金案上錯落有致的擺放著硯臺狼毫。

聞著空氣之中似有若無的檀香味,顏宴不知為何,總感覺這個味道,她好像在哪裏聞過?!但是,若仔細想來,卻又想不出所以然來……

就在顏宴百思不得其解之時,只聽沈重的雕花木門傳來一陣悶響,擡頭間,顏宴只見一穿著白色僧袍的年輕男子,手中端著一個托盤,赫然走進了內室之中。

“誰?!”顏宴心中警鈴大震,頓時揚聲呵斥道。

“姑娘可是醒了?!”聞言,來人淡淡的開口應道。

顏宴:“……”

隨著年輕男子款款而來,在明角燈的照耀之下,來者的面容十分清晰的展現在了顏宴的面前。

只見眼前的男子,身著白色的袈裟,濃眉大眼,俊朗非凡,光潔的頭皮之上赫然出現十二個戒疤,薄薄的唇角正微微的上揚著,勾起一抹淡笑,沁人心脾……這樣的穿著,這樣的裝扮,無一不宣告著眼前的男子是一名出家的僧眾。而且,還是行了菩薩戒的大智者。

因為受到陸修緣的影響,顏宴對僧侶還是比較尊重的。所以,當意識到眼前的年輕男子,正是一名出家的僧侶時,顏宴在吃驚之餘,立即掙紮著起身,想要雙手合十,與之行禮。

卻不料——

還未等顏宴下榻,白衣男子便上前一步,虛扶了顏宴一把,道,“小顏,你可還認得我了?!”

此言一出,顏宴一楞再楞!

小顏?!

在顏宴的印象之中,‘小顏’這稱呼,除了陸四哥……陸修緣之外,還沒有其他人叫過,那麽,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誰?!

他又如何得知,她叫‘小顏’的?!

想到這兒,顏宴無比警覺的望向白衣僧人,一雙美目,直直的盯在對方的面上……

可是,不管顏宴如何認真的看向對方,呈現在她面前的身影卻越來越模糊,怎麽看都看不清楚……

顏宴伸手撫著眉心,一臉的無奈。

只怕她的視網膜已經因為毒性的發作而有所損傷了吧?!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,顏宴還真不確定自己還能支撐多久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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